1944年,哈爾濱的長街上,寒冬初融,地上滿是積水,汽車飛馳而過,濺起一片水花,打濕了路邊女子的長衣。
女子臉色蒼白,目光渙散,步履蹣跚,一副隨時可能栽倒的模樣。
司機停車道歉,關切一句「你沒事吧。」得到的卻是一個鏗鏘有力的回復「滾」。
女子名叫關雪,哈爾濱警察廳特務科科長,正在執行一項抓捕任務。
此行的目的,是在咖啡館和地下黨員老段接頭。
她通過偽裝自己受了槍傷,欺騙老段把自己帶到他的藏身之處,意圖拿到重要的情報。
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真的受了傷,出門前她抽了自己一大管子血。
然而百密一疏,在最后一刻,手腕上的表痕,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身份。
最終老段被捕,情報被燒,關雪胳膊中了一槍。
雖然關雪一方沒有得到情報,但是地下黨一樣得不到,這次任務其實是成功的,只是不完美。
但關雪卻非常不滿意,坐在車里一通發火:「那個開槍的,戴鴨舌帽的,必須抓住」。
關雪的態度,讓一旁的股長胡彬瑟瑟發抖,不敢多嘴一句。
關雪真正在乎的,從來不是任務的完成,老段是否被捕,情報有沒有拿到,她在乎的是自己的「位置」。
這次行動的失敗,失敗的方式,都讓她失了臉面,她必須馬上找回來。
生逢亂世,命如螻蟻,沒有權力,就只能被欺辱,這種滋味她早已經體驗過。
當年逃亡的路上,是一個男人救了她,但她不可能一輩子指望那個失蹤的男人。
特務科科長這個位置,是她安身立命,能夠給自己和弟弟一口安穩飯的根本。
「大清也好,民國也好,都是更新換代而已」
關雪不在乎改朝換代,她在乎的只是自己的「安穩」。
而一個女子,想要坐穩特務科科長,這樣一個執掌「暴力」的位置,并不容易。
權力不是空中樓閣,權力是有邏輯的。
對日本人,她要忠誠辦事,要謙卑聽話,不斷立下功勞。
新上級上任途中遇到刺殺,深夜住進了醫院,她第一時間去探望,在病房外恭敬等候召見,之后返回特務科,連夜開會抓捕兇手。
而對自己的手下,她不但要身先士卒,還要在能力上碾壓,凡事總比他們多想一步,但僅僅如此還不夠,她還要夠狠。
手底下的男人,是一群豺狼。每一個手上都沾著血,身上都帶著煞氣,對她這樣漂亮的女人,都有著非分之想。
在這些人面前,她只要露出一絲軟弱,那麼很快就會變成獵物,失去一切。
這才是她為什麼要抽自己一管血,為什麼受傷之后不去醫院,要自己處理傷口的原因,她必須讓這群豺狼看見她的「狠」。
對自己狠,對別人自然更狠。一朵帶刺的玫瑰,依舊難逃覬覦,但一朵美麗的食人花,卻會讓人只敢遠觀,這是她的根本人設。
然而即便如此,還是有人總是躍躍欲試,特務科股長胡彬,就是最殷勤的那一個。
關雪受傷,他親自安排菠菜豬肝粥,送到了辦公室里,把頂頭上司,當成女朋友一樣關心照顧。
這樣逾越的行為,關雪一再拒絕,但作用不大。反而關雪越是拒絕,胡彬越是興奮。
胡彬表面上恭敬,實際上心里卻不這麼想。
脫口而出一句「我跟潘越的人都懂事,你的人你自己吩咐」,暴露了內心真實的想法。
他忘記了關雪是科長,自己只是股長,什麼你的人我的人,在特務科都是關雪的人。
而這一切只因為關雪多解釋了兩句,用了一個客套詞「麻煩你」。
這是關雪絕對不能容忍的。
要坐穩這個位置,關雪必須無時無刻保持絕對的強勢,毋庸置疑的強勢,比任何男人都強勢。
但她其實并不是真的強勢,真的鐵血作風,她也會在工作的時候開小差,擔心胳膊上的槍傷留下疤痕,再不能穿無袖旗袍。
她不可能無時無刻保持偽裝,她也會有松懈的時候,也會有想穿旗袍的時候,所以需要其它一些手段。
于是,她把宋卓文帶進了特務科,給了宋卓文足夠的「特權」,不僅僅是工作上,還有生活上。
宋卓文是除了她弟弟之外,唯一可以在她家吃飯的男人。甚至她還想讓宋卓文住在自己家里。
這一切不僅僅是因為曾經的救命之恩,還因為她需要利用宋卓文,制衡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兩只癩蛤蟆,胡彬和潘越。
給他們一個假想敵,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是「備胎」,將他們馴化成「舔狗」,才能更好的控制,才能讓他們盡心盡力。
然而她不會想到,宋卓文其實另有身份,是一名地下站的同志,更是開槍打傷他的鴨舌帽男。
可以說,楊冪飾演的關雪有太多的細節,讓這個角色豐富了起來,不會為了魔頭而魔頭。想要當女魔頭,就不能又軟肋,但真沒有軟肋的瘋子,不會當女魔頭。
未獲許可,不得轉載。 如有侵權,檢舉並承擔法律責任。
代表者: 土屋千冬
郵便番号:114-0001
住所:東京都北区東十条3丁目16番4号
資本金:2,000,000円
設立日:2023年03月0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