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自我和解,才是人生最大的治愈。
作家連岳先生曾說:「25歲以后,就不要再怪原生家庭了。」
許多人認為原生家庭是一個人的宿命,是一切問題的根源。
但原生家庭只是一個人前半生的宿命,最終決定你能走多遠、能過什麼樣生活的,從來就是你自己。
正如《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》的主人公塔拉。
她生于噩夢般的原生家庭,卻通過教育完成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自我救贖。
「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」出自《圣經·詩篇》,原句是「Flee as a bird to your mountain」。
這句話有兩種闡釋,一種是「逃離」,一種是「尋找」。
既是逃離原生家庭,也是尋找真正的自我。
不管原生家庭帶給你多麼可怕的負面影響,你都能擺脫舊的自我,塑造新的自我。
這世上,從來沒有完美的原生家庭。
在美國愛達荷州的巴克峰,有一個信仰極端的摩門教家庭。
父親認為,「學校是政府的傀儡,而家庭教育則是上帝的宗旨。」
母親一直尊崇,「藥是一種特殊的毒,會在余生慢慢腐蝕你。」
于是,家里的七個孩子都不去上學,生病、受傷從不就醫。
這就是女主塔拉的原生家庭。
父親經營著一個垃圾廢料場,母親是草藥師兼助產士。
她從小就在父親的廢料場幫忙干活,或者跟隨母親制作酊劑和精油。
整個童年都是與廢銅爛鐵和各色草藥為伴,暴力血腥也沒有缺席。
躁郁癥父親不顧她的安危,一次次將她推向廢料場危險的軋鋼刀;
哥哥肖恩則有嚴重的暴力傾向,常常對她拳打腳踢,還把她的頭按進馬桶;
更讓塔拉難受的是,知情的母親無視她所受的委屈而選擇沉默。
父親的控制、哥哥的暴戾、母親的隱忍,讓塔拉童年生活在巨大的陰影里。
幼兒園、小學、中學、大學,這是我們大多數人遵循的成長軌跡。
但對塔拉來說,是無法想象的另一個世界。
她一度認為自己未來會早早結婚生子,繼承母親的工作去做一個助產士。
塔拉在書中寫道:
「小時候,我等待思想成熟,等待經驗積累,等待抉擇堅定,等待成為一個成年人的樣子。
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,我開始思考,我的起點是否就是我的終點——一個人初具的雛形是否就是他唯一真實的樣貌。」
隨著她步入青春期,屬于自己內心的聲音漸漸蘇醒。
而哥哥泰勒是照進塔拉生命里的一束光。
泰勒通過自學考上了大學,憑借一己之力撬開了厚壁讓光透進黑暗之地,指引著她走向教育之路。
「你想過離開嗎?」
「外面有一個世界,假如父親不再向你灌輸他的觀點,世界看起來就會大不一樣。」
于是,天賦極高的塔拉在地下室偷著自學,準備大學入學考試。
通過幾個月的努力,她收獲了一個奇跡:楊百翰大學的入學通知書。
這個世界上,從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原生家庭。
大部分父母只是普通人而已,他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走出自己的認知局限,也有自己需要解決的心理問題。
一味反芻原生家庭,會讓我們很容易把自己的失敗與不幸歸結于他人。
原生家庭真實影響人的成長,但重塑自我的權利永遠在自己手中。
真正能拯救你的人,只有你自己。
心理學家榮格說:「沒有一種覺醒是不帶著痛苦的。」
每個家庭都會給孩子兩個禮物。
第一個是常識,就是我們對這個世界最基本的認識;
第二個是親情,是我們和這個世界聯系起來的最基本的紐帶。
如果家庭不正常,這兩件禮物就會變成詛咒。
毫無疑問,塔拉就生活在極不正常的家庭中,她得到的是扭曲的常識與控制型的親情。
當我們以為塔拉終于離開原生家庭,可以開始全新的生活。
實際上,大學最初帶給她的只是顛覆和痛苦。
十七歲的塔拉,第一次走進真正的學校。
她覺得自己跟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,甚至認為自己是個怪胎。
生活中的各種小事對她來說都是沖擊。
她不知道需要跟室友共同承擔家務、上完廁所后要洗手這樣簡單的道理;
她覺得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同學不道德;甚至吃個止痛藥片都要克服巨大的心理障礙。
但是,塔拉慢慢發現,那些穿短褲的女孩子明明善良可愛,止痛藥也確實緩解了她的牙疼。
無可辯駁的事實讓她明白,父母從小的教誨有很多都是錯誤的。
上大學之前,她真的相信父親所說的世界末日會來臨,一夫多妻制是上帝的旨意。
但在接受教育的過程中,塔拉逐漸意識到原生家庭的荒謬與野蠻。
塔拉就像一個失去平衡的人,是非、善惡、美丑,這些基本的價值判斷全亂了。
無知令她渴望學習,貧窮讓她加倍努力。
她大學畢業后拿到了比爾·蓋茨設立的全額獎學金。
而后又赴哈佛大學訪學,最終成為劍橋大學的歷史學博士。
塔拉在書里說:「我這一生,這些直覺一直在教導我一個道理——只有依靠自己,勝算才更大。」
有些人始終沉溺于不健康的原生家庭中,哪怕一生痛苦;
而有些人會從痛苦中覺醒,以最大的勇氣去認知和重新定義自我。
每個人無論何時,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。
西方哲學的斯多葛學派主張,學會區分身邊「可控」與「不可控」的事情。
忽視那些不可控的,在可控的部分實行操作。
過往原生家庭對你的影響就是屬于不可控的,往事不可追。
但你如何來解讀這個影響并實施行動,這其中有很大的操作空間。
決定你是誰的最強大因素,來自你的內心。
與自己和解,才是人生最好的治愈。
哈佛大學、劍橋大學、哲學碩士、歷史博士……求學之路愈見光明。
她一步一步重塑自己的人生,然而代價是被視為家庭的背叛者,與父母決裂。
在申請劍橋大學博士期間,父母曾來學校勸告她。
說塔拉無恥地追求人類的知識,如果不回家就堅決不會和她見面。
她曾試圖與父親對峙童年所遭受的來自肖恩的暴力,卻被指責是自己的臆想。
她的母親曾答應會幫她作證,而后在強勢的父親面前,再次矢口否認。
做為同樣受害者的姐姐奧黛麗,面對父母的偏袒和肖恩的威脅,決定與塔拉斷絕關系。
這讓塔拉一度患上心理疾病,在無數個夜晚頭痛不絕,夢游到牛津街中央大喊大叫。
她被自己從前的生活和新生活割裂成兩個人。
一個是活在大山里的乖乖女,被家庭緊緊捆綁,不舍離去;
一個是活在知名學府里的新青年,想要展翅高飛,追逐自我。
但塔拉最終意識到,自己與原生家庭無法共存。
她能做的就是:盡量依靠自己,與過去握手言和。
故事的最后,塔拉已不再為過去的事情耿耿于懷,也擺脫了遠離家庭的負罪感。
塔拉將自己從精神的奴役中解放出來,像鳥一樣飛往了她的大山。
王爾德說:「孩子最初愛他們的父母;等大一些他們評判父母;然后有些時候,他們原諒父母。」
塔拉沒有原諒父母,她只是放過了自己。
如果你經歷過原生家庭的傷害,不和解也是可以的。
正如心理咨詢師李松蔚所說:
「和解是一種壓力。問題不是問題,我們對問題的不接納、對抗,或者執著于解決問題,才構成了真正的問題。」
我們要允許傷害的存在,同時也允許自己擁有選擇的自由。
接納原生家庭中已經發生的痛苦,這是我們人生中的一部分。
與自我和解,才是人生最大的治愈。
塔拉在與奧普拉的訪談中說:
「你可以愛一個人,但仍然選擇和他說再見;
你可以每天都想念一個人,卻仍然慶幸他已不在你的生命中。」
這是她對自己原生家庭最好的注解。
真正的逃離未必是逃離原生家庭,而是被錯誤影響的舊我。
我們都曾是孩童,通過父母的雙眼去觀察這個世界。
我們也都會成長,去用自己的雙眼觀察萬事萬物。
我們有各自的道路,哪怕是去往背道而馳的遠方。
過去是一個幽靈,虛無縹緲,沒什麼影響力,只有未來才有分量。
愿你可以成為勇敢的飛鳥,飛向屬于自己的那座山。
代表者: 土屋千冬
郵便番号:114-0001
住所:東京都北区東十条3丁目16番4号
資本金:2,000,000円
設立日:2023年03月07日